飞天文学网,你永远的心灵家园!
您现在的位置:飞天文学网 >> 文化中国 >> 醉看明星 >> 内容

郭德纲话说北京(28)

作者:郭德纲 时间:2010/3/25 7:29:39 点击:3254



《郭德纲话说北京》 关帝庙和白马告状做梦杀嘉庆(2)

    陈德给了钱,兴冲冲地就走了。他刚走,冯铁嘴就让人给打一顿。怎么呢?算错了。   
    回家之后,陈德可坐不住了。莫非说自己真有九五之份?真走心思了。自己当皇上?从来都没敢想过。可是抽签跟做梦,太吻合了,越想越烦,可就喝开酒了。工夫不大,醉了。这一睡到转天上午。   
    头天喝的酒,脑袋还疼呢。从屋里出来,也没什么事干。在大街上溜达呢。这一天是二月十六日。发现街上垫道,一问才知道,敢情嘉庆皇帝二十日要进宫斋戒。   
    啊?这么巧?陈德一听这个消息,就觉得心跳过速,太阳穴嘣嘣跳。“自己一线生路也都没有了。干脆要铤而走险,刺王杀驾!”   
    嘉庆八年闰二月二十日早晨,陈德身藏小刀,带着大儿子——十五岁的陈禄在天安门内酒铺喝酒。   
    陈德看了一眼稚气未脱的大儿子。不由地叹了口气。哎,谁愿冒险,干这来呀。可是自己也太不幸了。妻子病死,岳母瘫痪。儿子年幼,自己又被解雇,连一线生机都没有,上不能养老,下不能养小,活着也没意思。真把皇上杀了,也许自己的命运会好一些。   
    爷俩喝完酒进了东华门,穿过东西牌楼门,从西夹道绕到神武门。混在人群中观察了护卫情况和方位,便躲在西厢房南山墙后。   
    工夫不大,前呼后拥,众多护卫随着嘉庆帝的轿子可就来了。进了神武门,还没到顺贞门呢,陈德一看,机会来了,此时不动手等侍何时,一伸手拔出小刀,分开人群,扑向嘉庆皇帝。这可是突如其来的袭击,犹如晴天霹雳!   
    嘉庆皇帝没想到,御前大臣没想到,护卫军没想到,全都没想到,神武门东西两侧的侍卫、护军,一个个呆若木鸡。说时迟那时快,陈德可就到了跟前了。御亲大臣定亲王绵恩、固伦额驸棘旺多尔济急忙上前迎挡。   
    陈德手持小刀与众人周旋,左冲右刺奋力搏斗。将定亲王袍袖刺破,又刺伤多位侍卫,由于寡不敌众,被众人一拥而上力竭被捕。   
    抓住陈德,众人围在轿前,口呼:“吾皇万岁,万岁受惊了。”可听轿内无人答言。定亲王一撩轿帘,见嘉庆面容苍白,双手抖,吓坏了!而且顺着龙袍往下滴答水儿,哦,皇上尿裤子了!   
    回到宫去,嘉庆帝龙颜大怒,命军机大臣和同刑部严刑审问。二十一日又命添派满汉大学士、六部尚书和同审问。二十三日再派左卿科道和同审办。可以说出动了大清朝所有高级官员审理此案。大小官员奉了圣命,对陈德“连日熬讯大施〖屏蔽***〗”。但陈德不愧是个“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硬汉子。在〖屏蔽***〗下威武不屈、慷慨陈词叙述自己一生为人奴仆的悲惨遭遇。   
    嘉庆帝吩咐官员们一定要问出幕后指使人来,要穷究其党。可陈德从始至终就咬定自己一人,并无同党,〖屏蔽***〗下也没有攀扯任何人。   
    嘉庆八年二月二十日,陈德行刺被捕。二十四日,圣旨下来了。传旨将陈德凌迟处死,两个儿子——陈禄陈对处以绞刑。   
    菜市口内人山人海,都来看出红差的。陈德绑在桩橛之上。差人把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陈禄、陈对领到跟前,俩孩子哭的泪人相仿。连日来的〖屏蔽***〗,陈德没皱过眉头,今儿一看儿子,心里难过,什么话也没说,叹了口气。有人把孩子们锁在一边。时辰已到,开始行刑。   
    凌迟〖屏蔽***〗就是俗称的千刀万剐。如果从公元550年的北齐算起一直到清末的废止,这种〖屏蔽***〗在中国有1300多年的血腥史。   
    依罪行轻重,刀数有多有少,但一般都在三千多刀。刑具除了快刀之外,还有个铁钩子。先用钩子勾起一块肉,举刀割下再扔入小筐。据《满清野史》记载:陈德被杀的时候,先割下耳朵鼻子,再割胸膛,然后从左臂鱼鳞碎割,割完右臂,再割后背。开始的时候还有鲜血,血流干了,只流黄水了。陈德的上身割完之后,猛然间陈德睁眼了,对刽子手说:“快些!”刽子手笑道:“万岁有旨,让你多受点罪!”陈德闻听此言,一闭眼再也不说话了。   
    从这段颇具传奇色彩的民间传闻来看,陈德就刑时的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可称得起英雄气概。同时也揭露了封建统治者的虚伪残暴,寄托人们对陈德的同情与称颂。   
    从陈德的生平经历来看,他之所以冒死行刺皇帝,主要是由于清代阶段压迫日益严重,这是被压在社会底层的失业奴仆为求生存而进行的一次勇敢的个人反抗。   
    陈德试图通过行刺来改变自己的穷困地位,无疑是愚昧的幻想,盲目的行动,失败是必然的。   
    但是这发生在紫禁城的暴力反抗,却是大清皇帝所遇到的第一次。   
    陈德虽然被杀,但此举在嘉庆王朝引起了极大的恐惧和惊慌,而且加深了统治集团内部的猜忌和矛盾。   
    事情已经过去了数百年,但提起陈德还是令人有几分同情几分遗憾!   
    正是:   
    未向山中擒虎豹,   
    忽然祸变起萧墙。   
    英雄频洒穷途泪,   
    空使后人叹断肠。


《郭德纲话说北京》 关帝庙和白马告状京都匠人(1)

    有这么句话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话说得对,无论做什么工作,都能干出成绩。旧时的北京人为谋生糊口选择了各种行业也创造发展了各种行业。   
    提起棚业现在已经很陌生了。但在旧时的北京,却是婚嫁、寿辰、丧事或酷暑所离不开的。   
    在北京,棚行所搭的棚主要有这么几种,这就是喜棚、丧棚和凉棚。喜棚是为嫁娶寿辰满月等喜庆之事搭的。丧棚就是为办丧事搭的棚。普通丧棚叫平棚,讲究丧棚叫细棚。凉棚,顾名思义是为纳凉而搭的棚,这种棚很高,因此,人们又称它为“天棚”。昔日北京有不少大户人家,炎炎夏日便在自己庭院中搭起天棚,以蔽烈日。同时置大号鱼缸于院中,缸里养上龙井、绣球等名贵金鱼。不少家还喜欢种上五月流火的石榴树。因此北京又有了“天棚鱼缸石榴树”的说法。   
    杠行也是消逝已久的京城行业之一。旧时的北京,人死之后要土葬,为了将棺木运至茔地则需要找杠房,因此杠业这一行在京城便应运而生了。   
    北京杠房不单单由于它有一套从上而下的严密组织,而且对杠夫以至打执事的都有严格要求。杠夫要将杠抬得稳而又稳,这也是一项要求。过去办丧事,讲究移灵时务必要平稳。否则就是对死者的最大不敬。据说杠夫都有这样的本事:在抬的杠上放碗清水,无论走什么路,水都不会溢出。外行可干不了这个,没练过也来这个,一抬起来,跟跳舞似的,瞎蹦,一会棺材里的死人坐起来了:“受累稳当点!”   
    提起裱糊行可以说是又做死人活又做活人活。死人活指的为死者糊制纸人纸马、童男童女。活人活指的是为家庭裱糊房屋。   
    从事这行业的人,一般说来都是心灵手巧,不仅纸人纸马糊得栩栩如生,而且裱糊房屋也有娴熟的技巧。一间很不干净的屋子,经过裱糊匠的一番裱糊之后,马上就会光洁宜人,四壁生辉。   
    裱糊匠在裱糊房屋时,得先扎架子。这架子乃是用高粱杆裹上废纸。扎顶棚架子时,先把高粱杆横竖绑成长方格,然后吊装在顶上。架子上要糊大白纸或者印有暗花的大白纸。说起来,裱糊匠在京城已经消失了数十年之久。   
    在北京还有两种服务行业的工作,那就是厨师和老妈子。   
    介绍老妈子有专门行业,俗称“老妈店”。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全城的老妈店都向社会局登记注册,正式改名为“佣工介绍所”。主要介绍女佣人,也介绍男佣人,如听差、车夫、厨师等等。   
    一般来说,同一家的老妈和厨师关系都不错,能互相照应。大师傅还都对老妈惧怕三分。怎么呢?大师傅这饭碗在老妈手里呢!俩人要是对劲,大师傅能多干几年;要跟老妈不对劲,他一天也干不了!   
    怎么呢?您想,大师傅做好了菜,得老妈往上房端。比如太太这两天胃口不太好,一吃这炒肉丝:“呸!什么味儿呀!这大师傅越来越不像话了!菜太难吃了!”   
    老妈要和大师傅对劲,一句话就没事了。   
    “太太,要叫我看,咱们这大师傅就叫不错,手底下又干净,做的菜又得味,买菜还不赚钱,真难得。今儿这肉丝多嫩呀,您刚才吃不好吃,这是乍吃头一口,您多吃两口,就是味啦。这炒肉丝不比腌萝卜强吗?”太太又来一筷子:“嗯,是比腌萝卜强。”大师傅这饭碗算保住了。要是老妈跟大师傅不对劲,甭多,几句话,大师傅就得卷铺盖。   
    太太一夹炒肉丝:“呸!什么味儿呀,这么难吃!”   
    “咳!太太,别提了,不是我多嘴,咱们这大师傅可用不得!买一块钱的菜,他赚六毛!您看这肉丝炒的,成了锅巴了。甭说您吃着不是味儿,连我们都不愿意吃。再说他那份脏,甭提了。俩月不剪指甲,仨月不推头。炒菜做菜又净抓脑袋。上回您吃那酸辣汤,浮皮那一层您以为是胡椒面儿呀?那就是头皮屑。”   
    “啵!叫他走!”   
    得,大师傅饭碗砸了。   
    干厨师的,过去有偷手。怎么呢?无论给谁家干活,逮机会偷东西,米呀、面呀、菜呀全拿。而且这偷不叫偷,叫“拂”。比如要偷什么东西,师傅告诉徒弟:“把什么‘拂’起来。”这可以。说偷可不行。“你把什么偷起来。”好么,让人家听见还了得!   
    过去北京有一位厨师,姓李,李师傅。有一家办喜事请的他。带着个小徒弟,爷俩去了。到那儿一看,嚯,预备了四十桌的东西。李师傅一看,太好了,“拂”呀!冲小徒弟一努嘴:“拂起来。”   
    小徒弟那天穿的大棉袄,这个肥呀,就为多搁东西。猪肉贴在前心,牛羊肉贴后心,厢子油贴两肋,大肠灌香油,围在腰里当搭包系。底下穿大套裤,这裤筒装大米,这裤筒装黄花、木耳、口蘑、虾米,把粉条泡软了往脖子上一围,外边再围上围脖,挡着点。一回头看见二斤多团粉。把水澄出去,拿手拍个大饼子,往脑袋上一顶,拿帽子一扣。一看,还有个火锅子,里边一些肉菜。真有办法,裤腰带上有两根绳上边有两个铁钩,往锅子环上一搭。全拂上了。也拂完了,小徒弟也动不了啦!身上分量太重了,一百多斤!李师傅一看差不多了,一扭嘴,那意思——走!   
    小徒弟挂着锅子迈不开腿呀,头里走,李师傅后跟着。刚一拐二门,墙角那立把铁锹,李师傅没留神给碰倒了。他懒得扶起来,叫小徒弟:“你扶起来!”   
    小徒弟听错了,拂起来?拂的东西不少了,拂这干吗?让拂就拂吧!一想,铁锹把不值钱,把铁锹头揪下来得了。头里的钉子挺难弄,正晃悠呢,本家送客,一眼看见了:“哎,干吗呢?”   
    “……我,修理修理。”   
    “你是干吗的?”   
    “我是李师傅徒弟。”   
    “不对呀,你来时不这么胖,这会怎么这么胖?”   
    “我,来时没吃饭,这刚吃一顿饭,胖了。”   
    “你哪都胖,怎么就脸不胖呢!”   
    是啊,就这没拂东西嘛!


.

  【申明】飞天文学网,笔下文学,许多资源来自网上,供广大同好欣赏学习,并不代表本站观点,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果侵犯到您的权利,敬请告知。
 内容来自:网络
  • 上一篇:跟着周杰伦一起走
  • 下一篇:李连杰传
  • 飞天文学网(www.ft77.com) ©2004-2024
  • 本站版权所有 All Rights Reserved. 站长QQ:84362953 京ICP备1200153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