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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一朵花开的叙述（组诗）
——祭海子逝世20周年
火车道旁
春天，离我住处不远的地方
火车轧过一寸寸泥土和杂草
它们还小，正在发芽
不懂汽笛为何婉转哀鸣
二十年后，我也站在火车道旁
不是要扑上去拦住春天的去路
没有人知道时间是怎么黑的
没有人知道结局要从故事中说起
至于独幕剧的疼痛
你对谁也不说
大海就在面前
站在威海公园广场上
数着浪花和你的微笑
我时常告诫自己
大海就在面前
天空收紧了翅膀
海浪已被折叠起来
装进一根根树杈的兜里
世界开始暖和了
阳光的脚步很轻很轻
在哈德令与你不期而遇
那时我们还写日记
那时我们都是呼唤姐姐的孩子
对一朵花开的叙述
一朵花开在你的眼里
来时把影子铺在路上
春天刚露出腰身和手指
我抚摸屋后的一地红花
透着温润的青春在尘世低飞
一阵又一阵的风吹过
日子脸上的皱纹已刻很深
而你刚刚睡过的钢轨
萦绕的鼾声就是一朵花开
也因失血过多
暗淡了天与地的光泽
一朵花要用全部精力
拯救整个夜晚
拯救黎明、白天和黄昏
2009年春
本文编辑：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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