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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误解了红楼梦(11)

时间:2010/3/24 22:40:15 点击:4274



第三部分 拷红是谁把红学引入不归路?(3)

    五、 学者的责任与学术的使命   
    中国文化人最不缺少的是智慧,而最缺少的是社会责任,我们的学术因此没有社会使命感。   
    《红楼梦》不是某一个男人的“自传”,它成为名著是因为它是无数中国失意文人的心灵自传,当我们的文化人、学者从这个角度来研究《红楼梦》时,作者的具体身世与祖坟上墓碑就不是一个严肃的学术问题了,而是题外闲话了!   
    中国的文人都有济世补天之志,就像女娲娘娘手中的五色石一样,然而多时运不济,补天不成,遗失于风尘之中,他没有主体性,被一僧一道弃于人世间,演绎一段人生佳话。但这被儒化、功利化、‖情‖色‖化的世态并不适合一颗纯粹的心灵栖居,最终一僧一道将他带回天界,无中生有,有又至无,人生的努力都在佛道掌控之中,只有超度自己才是永远的解脱,“好”不过是浮华世象之假象,“了”才是最终人生的结局。人生的舞台似乎是儒家的,而原创是“神”、是女娲,导演却是一僧一道,一僧一道总在掌控着男女主角的命运,男女主角就像木偶一样,一根线牵在僧道手中,让他们出台,他们就登台,让他们消失,他们就无影无踪!   
    《红楼梦》的悲剧精神因此截然异趣于西方悲剧精神。《红楼梦》悲剧是“先天的”、自然形成的,长成了色彩缤纷、美轮美奂的悲剧,或叫“软悲剧”,这种悲剧不撕心裂肺,也没有巨大的震撼力,它是让人悟出其中悲剧意味,阅读《红楼梦》时,人们在其中可以有更多的留恋、游戏,可以在其中寄托情思,品评儿女风情。《红楼梦》因此带有自然的真实性。接受美学认为,是读者创造了名著。《红楼梦》更多的是被点评者,研究者和政治家们做大炒热的!   
    优秀的名著都具有多面性,人们在不同的角度看到不同的面目,也有多层次性,不同的审美眼光看到不同的文学境界!   
    我认为: 《红楼梦》“一首五面”或者说有五层境界:    
    第一面孔: 《石头记》,他讲述了中国的精神天空已被儒家文化装饰弥补过了,一个知识分子沦落的灵魂从天上降落到地上。他无法与世俗生活同流合污,他的情感与思想无法完成统一,他的人格是分裂的,现实的生活亦不是他的追求,他是为补天而制成的,不补天毋宁死。这副面孔讲的是知识分子的命运。   
    第二面孔: 《情僧录》,一僧一道本无情,携石入世却惹情,它讲的是儒、道、释对中国人的巨大影响力。真正的知识分子要么去补儒家的天空,要么在俗世出家超脱,很难在俗世实现思想、情感与现实的统一。   
    第三面孔: 《风月宝鉴》,它是一面情感之镜,中国男人与女人都可在这里找到情感寄托与自己的情感对象。《红楼梦》的社会影响力的成功源于它是一面风月之镜,许多人天天用它来照自己。   
    第四面孔: 《红楼梦》,贵族府宅一场梦,这是红学研究者的心灵游戏空间、思想角逐场地。专家们要研究这是谁家的楼,谁人住,各色人等的无数故事,各种梦的象征或梦的对应物,这楼是谁人建成,这梦后又飘向了何方?以及楼的主人后来又葬在何处,等等。甚至有人认为楼里发生过阶级斗争。   
    第五面孔: 《金陵十二钗》,是宝玉眼中的十二钗,也是读者眼中的金陵十二钗,现在刘心武先生主攻研究这副面孔,从研究秦可卿开始,将秦可卿个案研究升格为“秦学”研究,所谓“秦学”,也就是将成规模、成体系、成独立学科地进行研究,中国文化学术体系中又多了一门学科。如果再往下一步发展,可以研究秦可卿的肢体语言学,可能更有轰动效应。遗憾的是,刘心武研究重点不是艺术人物形象,而是艺术人物的历史身世!这种研究方式运用在研究当代小说者研究刘心武《班主任》中,把重点放在“班主任”是谁的后人这一问题上,这无疑是泛化研究领域,对艺术学研究来说是南辕北辙,将红学研究引入歧途,使艺术问题考据化、复杂化、无聊化,这种方式刘心武叫“探佚学”。   
    遗憾的是,我们学者的研究不关注《石头记》、《情僧录》这两副深刻的面孔,都把时间花在释梦比附上,花在《红楼梦》作者人物考据上,花在风月宝鉴映照之中,花在为十二金钗立学探佚上,学问越做越深,离艺术越来越远,离无聊虚妄却越走越近!现在的红学真正名字应该叫“红外学”!   
    注解:    
    ① 参见文化艺术出版社1994年4月版《红楼梦》陈序。   
    ② 《什么是红学》,《河北师范大学学报》1982年第3期。   
    (原载于《艺术评论》2005年10月号。吴祚来,中国艺术研究院《文艺理论与批评》杂志社社长。)


第三部分 拷红闲话红学(1)

    沉香   
    中国的小说开始于唐,那时有说书人话,经过元代的白话文洗礼之后,到了明代,被一群高手接了过去,开始变着花样地玩,四大名著里面占了仨不说,还剩下个《金瓶梅词话》在一旁虎视眈眈,随时等着替补。晚明是个对宋理学全面反思的时代,有李贽这样的“女权主义者”,也有冯梦龙这样的“情教教主”,赶上当权者不是秦始皇,眼前没有大火,脚下也没有大坑,大家都可着劲儿地奚落理学。存天理,灭人欲,刑不上大夫,礼却下了庶人,而知识分子反抗的武器就是编故事,所以才有大量的小说出台,更别说冯梦龙精神旺盛的还要整理民歌。记得汪曾祺曾经说过: “小说是写生活不是讲故事!”这话是掷地有声,但小说如果没有故事情节撑着,一地鸡零狗碎人民群众也是不爱看的,当然像《金瓶梅词话》这样就更加不容易,又讲生活又讲故事,上台领了奖还高票房,所以才叫奇书。   
    小说到了清朝一片萧瑟,政 . 府不鼓励,民间不提倡,写不好要杀头的。清朝的皇帝觉得汉人真是麻烦,明代留下一群知识分子七嘴八舌唧唧喳喳别提多讨厌,无怪要亡国。程朱理学这么好的玩意儿为什么不拿来用?在思想上全把他们阉割了,看谁还敢跟朕叫板!文字狱整一堆奴才出来,小说搞到后来只剩下《红楼梦》撑场面,好像残花败柳之中突兀伸出一树海棠,抢眼但也稍显怪异。而冯梦龙的男欢女爱,一脉暗香被蒲松龄偷偷接去,到底是不敢张扬,只好借狐狸花妖指东打西;至于《儒林外史》虽说是讽刺小说,也很耐看,但穷酸气是有的,只有《红楼梦》,作书人笔下元气充沛,神韵是来自明代的。   
    []《红楼梦》问世的道路很曲折,曹雪芹著书黄叶村,知道的人不多,写了书只小范围阅读,都是亲朋好友。写长篇小说是个耗损人心力的事情,写到最后往往是拼体力耐性。没有考证过冯梦龙、罗贯中写小说是何等景象,他们有稿费可拿,书一写出,那边马上活字印刷坊间卖钱,想来下笔如飞,《三言二拍》写两遍也不可能吐血身亡。曹雪芹是精工出细活,又要字字推敲,呕心沥血,一部书磨蹭十年才写了一半,除了会喝酒写字之外,也不见他有别的挣钱本事,潦倒是必然的。乃至于三餐不继,举家食粥,我一直奇怪,这样情况下他还能不失笔下健朗,真乃奇人也。   
    跟曹雪芹同时代的有个袁枚,此人进士出身,又做官,所以有银两支持自己的小情小调,写过《随园诗话》。那时官场的小资们出这种“诗话”是种风气,无非一些吃喝玩乐的讲究,酒余饭后的赏玩。但《随园诗话》却因了一句话跟红学结缘。袁枚写道: 曹楝亭的儿子叫曹雪芹,他写了一部《红楼梦》,里面提到大观园,应该就是指我的随园了。   
    这一句话被后世的红学家多次提及,里面提到的曹家信息很被大家考证了一番,最后发现袁枚是顺着嘴胡说,曹楝亭根本不是雪芹的爸爸,而是他爷爷,至于大观园是不是他家随园就更不值得深究,小说里的园子自有它的虚构空间,可大可小,美轮美奂,而袁枚家的那个破园子是满足不了大家的想像力的。   
    但《随园诗话》却因此成了最早提及《红楼梦》的史料。可笑的是,袁枚本人却完全没有读过《红楼梦》,因为他接着说,《红楼梦》里写了很多〖妓〗女,真是妙啊。这话后来被郭沫若狠狠地讽刺了一下,考虑到《随园诗话》跟我一样只是闲话闲说,今天就不把他揪出来批斗了。   
    20年代,在胡适还没有出来抗红学大旗之前,红学是索隐派的天下,王梦阮、沈瓶庵有《红楼梦索隐》,蔡元培有《石头记索隐》,这派的武功一言以蔽之,就是“猜谜”。   
    王梦阮说黛玉是董小宛,因为小宛名白;故黛玉名黛,粉白黛绿之意也。蔡元培说薛宝钗是高士奇。因为薛就是雪,而林和靖咏梅曰: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大体上索隐派都是这么个套路,沾边儿就靠,猛一眼看上去属于嘴大无脑,仔细看看,他们其实是乐在其中——写自己的,让别人说去吧。   
    我曾买到蔡先生的《石头记索隐》,刚开篇便定了基调: “《红楼梦》那是政治小说”,蔡元培是有政治抱负的,所以把《红楼梦》也往政治上靠,然后就开始对号入座,用的方法是老派文人最拿手的治经学。事事往孔孟思想上靠,所以才硬说《红楼梦》是反清复明,我看了两眼实在看不下去了,那捕风捉影的本事确实不是白给。这书被我扔在抽屉里好久,今天要写《闲话红学》,只好找出来认真再翻,蔡先生执拗的样子让我边看边乐,想来这么猜谜颇有趣,否则他也不会一写就几万字了。   
    中国历史上没有一部小说,跟《红楼梦》似的,费了世人那么多口水。这个要怪罪曹雪芹。因为他明明是写小说讲故事,却不肯有老实的态度,开篇他用了很大的篇幅给自己抬轿子,说自己这部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自己扯心扯肺,涕血成书。又有一个叫脂砚斋的跑出来帮闲,也是哭得一塌糊涂,捶胸顿足,扬言谁要不明白微言大义,就是没长眼睛没长脑子没长爱心。闹这么大的动静,谁还敢等闲视之?所以有了索隐一派,想来他们的初衷是好的,都是为了帮曹雪芹做注脚,为死人代言谈何容易,所以两百年来,他们自己的阵营也是四分五裂,统一不了。有“明珠家史说”,有“清世祖出家说”,上面说的王梦阮和蔡元培就是一例,他们各说各的十分过瘾,彼此之间还互相瞧不上眼,其实要划分起来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我以前不喜欢索隐派,觉得他们是妖言惑众,现在慢慢体会到,他们原来是太善良,一下子就上了曹雪芹的当。


第三部分 拷红闲话红学(2)

    我小时候看《红楼梦》是跳过这些花招直接去看林黛玉进贾府的,就好像看三言二拍总是要过滤开篇的劝诫,年纪轻,自然不耐烦去看人家讲道理。而人生哲理这类东西,除非自己经历过,否则无法捕风捉影。现在想想,曹雪芹写这些东西只怕也是套路来的,他那时二三十岁,能有多少体会?“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说不定也是感他人之慨。我那时候手边有个《三家评本红楼梦》,哪三家记不得了,横批竖批上批下批,挤得密密麻麻,统统不看。后来长大了,决定学大尾巴狼,竟然知道要找脂评本来看,费了很多脑筋整理思路,花了很多钱买影印本,跟着红学大家一路狂奔,反而没了小时候的轻松愉快。所以说,任什么好东西一旦搞成什么“学”,名堂就多起来了,弄的人很辛苦。   
    后来看见毛 . 泽 东阅读《红楼梦》,那样推崇“好了歌”,还号召大家来品味其中的社会性,知道他也是拿这小说当教材来用了。   
    《石头记索隐》面世时,正好赶上胡适在提倡科学的研究方法,于是很不幸,蔡元培被胡适拿过来开了刀。其实蔡先生并不把这个当成学问,只是闲着无事猜个谜,但被胡适在学术高度上挤兑了一下,不得以,只好口齿不清地辩解,但抬了一阵子杠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胡适写了《红楼梦考证》。这篇文字当是考证派红学的开山之作,那一年是1921年。   
    胡适说研究《红楼梦》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作者,一个是版本。这后来成为考证派红学的研究方向。后头这派又分裂出一支成曹学,当然这是后话。   
    针对索隐派,胡适提出了科学的考证,其实是他一贯主张的方〖屏蔽***〗,简言之: 用历史的方法做考证,用文学的眼光做批评。潜台词: 不要再猜谜了!   
    胡适的《红楼梦考证》平心而论,还是很粗糙的。那时候甲戌本还没有被发现,甚至脂本都没有被意识到,胡适手里只有程本跟戚本。现在我们都知道戚本是响当当的脂本,但那时胡适却认定戚本晚于程本,因为上头左一条批,右一条批,乱七八糟的,哪有程本干净漂亮,整洁养眼。这种类似挑苹果的褒贬方式听起来很可笑,犯下的错误在今天看来十分幼稚,可我却不忍心指责,因为胡适对红学的功绩在于但开风气,而不是完善光大。反面观之,在当时资料不充分、认识不全面的情况下,胡适给红学指出科学的研究方向,多么难得。   
    胡适列举了他能找到的所有的关于曹家的史料,虽然很不完全,不过整个框架初见端倪。好像门捷列夫开出了元素周期表,后面的人负责按图索骥。   
    1927年甲戌本这一红学史上最珍贵的版本被发现,后头更多的版本被接二连三地发现,掀起红学一个又一个高潮。这跟胡适提倡版本研究也有关系,这样的看法直接影响到海外,80年代俄国人发现了《红楼梦》孤本竟然也知道通知北京,中苏关系都零度以下了,红学家们依然风尘仆仆奔赴列宁格勒,鉴定了列藏本。   
    胡适应该是第一个重视曹雪芹的人,他很明白地说: 《红楼梦》是曹雪芹自传。虽然关于这个大有商榷之地,可比较蔡先生只管往皇室贵族上牵强附会,眼光不晓得高明多少。清人说: 才学识三长,识为尤重,所以尽管后人常常诟病胡适做学问的本事,但在见识眼光上,他无疑是领袖般的人物。   
    胡适写东西,常常有很温和的态度,即使与人争辩时也不失读书人斯文本色。他在表述自己观点的时候,不急不缓,会把繁杂的东西说得十分条理,同时也给对手留下很大的余地。这不是一般的能耐,态度如此宽容,难怪新文化运动由他来扛旗,像鲁迅那样嗖嗖不停甩匕首的,犀利是犀利,只是谁还敢往他身边儿站。    
    1923年,也就是在《红楼梦考证》出版两年之后,俞平伯的《红楼梦辨》问世,这样考证派红学两大巨头胜利会师,站在一面红旗底下热烈握手。而第三员大将,周汝昌,此刻还是个小朋友,也许正在摇头晃脑地背《百家姓》,但他的舞台是在三十年后的。    
    俞平伯的考证方法跟胡适的一致,只是跟文本扣得比较紧,他对曹家历史兴趣不深,却费了很大的篇幅去讨论后四十回跟前八十回在思想性上的差别,一边讨论一边生气,拍着桌子大喊: 后四十回绝对不是原著!嗓门儿大的险些把高鹗吓活了。    
    清代的小说家们地位不高,庙宇之上的人写小说是解闷儿杀时间,写完折子请完安,弄个闲情逸致玩玩也颇风雅;市井之中的人写小说是指桑骂槐泄私愤,能弄俩小钱儿打个小酒儿不用学孔乙己。曹雪芹就是这样,兼着感怀身世,顾影自怜,写了一辈子没写完,高鹗拿过来给磕磕碰碰续完,其实是学雷锋做好事,照顾瘾大的王爷贝勒,还不留名。一开始硬说是老曹原著他整理的,结果碰上俞平伯手持照妖镜,一二三四五给列出了铁证如山。    
    不过俞平伯毕竟还是持冷静的文学分析立场的,在一定程度上肯定高鹗的续书,多少人把黛玉从棺材里拎出来摁着膀子跟宝玉拜了堂,高鹗笔下愣是不给续命灵丹,保证了《红楼梦》大悲剧的结尾,没有去媚俗,这点上就不容易。所以俞平伯也说“续书是失败的,但是光荣的失败”,只是这夸奖听起来蛮不是味儿。    
    俞平伯先生是搞学问的,而且性子有些执拗,所以下笔颇黑白分明,砍瓜剁菜一般就把《红楼梦》给抖落一遍。他的《红楼梦辨》可以跟胡适的《红楼梦考证》放在一起看,一个笔走龙蛇,一个温文尔雅,姿态虽不一样,但道理倒是说得都透。    
    俞平伯还有一个好处是他对《红楼梦》持冷静态度,他并不把《红楼梦》提高到一个高山仰止的境界,对于一个文学评论者来说,这样的冷静十分必要,后来的周汝昌对《红楼梦》就缺少这样的距离,如今周老每年都给曹雪芹过生日,自己家人生日都记不大住,你说他老人家这是闹的哪门子。    
    俞平伯在《红楼梦辨》里就很大张旗鼓地说,《红楼梦》是部优秀的作品,但并非尽善尽美无可非议,在世界文学中的地位也并不高。1923年说这话倒没什么,顶多出来一干人等在后头拍拍砖头,但1952年再版的时候,俞老还是只字不改,结果伟大领袖亲自出来拍砖头了。    
    《红楼梦辨》1952年再版的时候改名称叫做《红楼梦研究》,内容并没做多少改动。只是没想到1923年跟1952年是完全两码事,1923年有人说俞老您这说的不对、那儿说的不妥,俞老高兴了可以说,对对对您说的是!不高兴了可以抓起块石头来磨刀霍霍向了猪羊。偏偏1952年,伟大领袖毛 . 泽 东左顾右盼觉得都开国好几年了,思想界里放眼望去怎么还是胡适放的那些羊,要想搞统一思想,五四以来的胡派思想是只拦路虎,情急之中,机缘巧合,正张着大嘴惦记,蹦出俞平伯这只“黏豆包”。    
    很多人都说当年李希凡和蓝翎对俞平伯的批评,直接掀起了后来的文艺界整风运动。但李希凡和蓝翎那时二十几岁的样子,能有多大的本事掀起这样的浪头,他们只是被人拿起来做了冲锋枪,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后头是谁扣动扳机是不言而喻的了。    
    50年代初,文艺界在巨手的指引下,开始杂乱无章地批判俞平伯,不明就里的只知道批判俞平伯批判《红楼梦研究》。后来毛 . 泽 东亲自写了信函,大家才明白过来,噢,真正要批判的原来是“胡适派资产阶级唯心论”,这才赶紧调整批斗方向,还好毛 . 主 席力挽狂澜得及时,俞先生身上被踏的脚才千八百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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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详 内容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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